作者: amlt 2012-06-13 14:44 [ 查查吧 ]:ytshengsheng.cn
第21集
費華也沒想到回到上海時那位從鄉(xiāng)下帶到上海小丫頭秋霜已成了長輩,兩人歷經戰(zhàn)火都已成熟了不少。徐公館四夫人秋霜宴請陸鳴費華夫婦,消息傳遍了上海灘。與會不黨政軍要員就上海灘黑白兩道大亨。秋霜想到初來上海時孤苦伶仃,那時費公館宴客只是個伺候來賓的小丫頭,如今雖然風光無限,卻不想要。陸敬恒擔心迫害費戈成殘事曝光,徐公館大張宴席時上海灘暗巷里正上演著血腥謀殺,跛子費戈被敬恒派出的殺手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。
費華遍尋不著哥哥費戈,就約了秋霜在凱司令咖啡館見面,詢問費戈去向。秋霜曉得依費華火爆脾氣若知道哥哥被陸敬恒打殘廢,肯定會鬧出更大亂子,而那時吃虧的一定是費華。因此秋霜將陸敬恒抓費戈入密室嚴刑烤打的事情瞞了下來。
費華和夫婿陸鳴在內戰(zhàn)爆發(fā)時離開上海赴港,秋霜和費戈也因為內戰(zhàn)爆發(fā),陸敬恒自顧不遐時逃離了陸敬恒魔爪。費戈以拉三輪車為生,大腹扁扁的秋霜和美寶開了間大餛飩攤子,不日生下費戈的孩子。因為希望上海早日光復,因此為孩子取名“費光”。
陸敬恒深明“斬草不除根,春風吹又生”的道理,派出所有手下翻遍上海灘的地皮也要搜出費戈和秋霜。陸敬恒對秋霜已經絕望,下了死命令找著秋霜、費戈格殺勿論!
秋霜和費戈為了躲避陸敬恒的追殺,決定和美寶帶著小費光和保衛(wèi)逃到香港去。因為香港還有費家產業(yè)生存沒問題。誰知他們來到碼頭時,陸敬恒手下特務已經追及,剎那間碼頭上槍聲大作。美寶抱著小費光在碼頭上躲避流彈,被人群沖散。秋霜和小保衛(wèi)則上了輪船,費戈為了保護秋霜頭部中彈跌入了黃浦江……
輪船上秋霜望著消失在波濤中的費戈大哭,跟著要跳下黃浦江,小保衛(wèi)死命抱住秋霜,一聲“媽──”令她跌坐在地,望著淘淘江水淚流滿面……!
秋霜帶保衛(wèi)來到香港,可遍尋不著費華,帶來錢花完了,兩人流落香港街頭。
第22集
二戰(zhàn)剛結束時,大量內地人因國共內戰(zhàn)爆發(fā)涌到香港,沒根沒底窮困潦倒都擠在窮人聚集的木屋區(qū)。帶著資本來香港的富人住在山頂大別墅里依然過著貴族般的生活。秋霜帶著已經剛上小學的保衛(wèi),住在木屋區(qū)居處,用鐵皮木板搭建的那種既不能遮風也不能擋雨、夏天像烤爐、冬天像冰箱的寮屋。
為了生存,秋霜到處干零活,也曾到山頂富人區(qū)幫傭。由于能吃苦、手腳靈活、會做上海點心,又燒得一手好菜,那幫上海來港富人都愿意用她。條件是秋霜必須住在他們家里,可卻不同意秋霜帶保衛(wèi)住進來。秋霜因此放棄了在富人區(qū)干活兒的念頭。
國共內戰(zhàn)結束,又一批移民潮來到。香港每張嘴都要吃飯,秋霜的生活更加艱難。秋霜知道費公館在香港有產業(yè),但產業(yè)資料已經隨著費戈落到黃浦江去了。秋霜猜想費華內戰(zhàn)結束后可能會隨1949年移民潮來到香港,曾經到山頂富人區(qū)去找過,結果沒找著。費華被狗追得滿街跑,警察把抓她到派出所里問話,以為是小偷。
這時保衛(wèi)已經讀小學五年級了,秋霜常常望著熟睡中的保衛(wèi)發(fā)呆,常常午夜驚醒,每當想到上海碼頭失散的兒子費光,秋霜眼淚就禁不住,只能禱告當時美寶和小光光沒有被沖散,現由美寶好生照顧著。算算時間,費戈中彈落入黃浦江已經四年了,兒子費光現在快五歲了。
1950年朝鮮戰(zhàn)爭爆發(fā),美國軍艦經常來香港補給,休假的美國大兵滿街走,花起錢來像流水。在灣仔酒吧街美國大兵聚集地,秋霜看出了商機,拿出盡有的幾塊錢當資本,做了當年浙江超山大大有名的“媳婦蜜餞”,又向花場賒了鮮花,每天從木屋區(qū)挑擔走兩個小時路到灣仔酒吧街兜售蜜餞鮮花。秋霜在上海時學過英語,因此和美國大兵溝通不是問題,日子一天天熬著,秋霜開始有了點積蓄。秋霜曾經數次到香港怡和洋行大樓打聽亨利先生的消息都沒有下文。
秋霜并未因忙著討生活而疏忽了保衛(wèi)的教育,鑒于自己從小失學,秋霜對保衛(wèi)學校的學習成績特別嚴格。由于幼時經常被大嫂銀花打罵,秋霜絕不用打罵來教育孩子,而是假日帶著保衛(wèi)跟出門干活兒,讓孩子體驗生活艱辛。保衛(wèi)也爭氣,幾回教訓之后學校成績都名列前茅!秋霜每回看到保衛(wèi)領了獎狀回家就特別開心,那時會做幾道保衛(wèi)愛吃的菜,買些平常舍不得買的燒鵝和保衛(wèi)打打牙祭!望著健康上進的保衛(wèi),秋霜覺得自己對得起將視如姐妹費華了!
秋霜沒猜錯,費華和陸鳴離開上海來到香港,現在住在山頂富人區(qū)大別墅里,請了幾個男女仆人,生活排場和上海時一樣。大陸剛解放時,香港進出大陸邊境管制不嚴,費華花錢請了不少人專程回上海尋找費戈和秋霜,可都如石沉大海,沒有消息,也有不少騙子拿了費華的錢人就失蹤了。
秋霜做夢也想不到費戈現在銅鑼灣一間小餐館做跑堂伙計,現在費戈身上已見不到昔日上海灘叱咤風云的霸氣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忠厚老實,原來費戈中彈落入黃浦江后被另一艘開往香港的貨輪救起,可卻喪失了記憶。來到香港后流落街頭,被“老廣東面館”收留干起跑堂送外賣的伙計。大家喊瘸子而不名費戈干死干活只能換得三餐填飽肚皮,一毛錢工資都沒有,餐館老板理由是在戰(zhàn)后生活這么艱難的年代肯供一個來歷不明瘸子一日三餐,還有門板床給睡,已經做好事了。
費戈經常撫著額頭彈痕努力回憶過去,可想破腦袋還什么都想不起來。費戈送外賣到一間有錢人住的小洋房,洋房女主人是個四十不到的絕美婦人,見到騎自行車送外賣來的費戈驚愕得說不出話來。原來那美婦竟是當年上海費公館總管趙琴。
第23集
當年趙琴被費瓊趕出費公館后,流落到香港,在街頭落泊潦倒時,遇到當年在上海追求過她的織造業(yè)商人吳易,為了活下去,趙琴做了吳易金窩藏嬌的小老婆。
趙琴發(fā)現費戈得了失憶癥后,內心莫名的欣喜。趙琴對失憶的費戈說,她是費戈失散了好幾年的妻子,并且拿出當年在上海費公館她和費戈合拍的相片取信費戈.有相片作證,失憶的費戈再無疑慮,將趙琴當成了妻子.可是每當趙琴要和費戈親熱時,費戈腦海里會莫名的出現秋霜的影子而拒絕了趙琴,有時夜里夢囈中竟喊出“秋霜”,令趙琴為之氣結!
秋霜弄了一間做蜜餞的小作坊,將做好的蜜餞送到各地的小食店去寄賣,她的蜜餞風味獨特,生意不惡。這天她和已讀中學的保衛(wèi)在大街上賣蜜餞,碰到當年在費公館幫她做過禮服的奉幫裁縫翁師傅,兩人歷經戰(zhàn)火,異地相逢倍感親切。年過六十的翁師傅視秋霜如女兒,介紹了不少生意給秋霜。
吳易聽說趙琴在外頭養(yǎng)小白臉,盛怒之下當面撞見住在趙琴小洋房里的費戈,當年上海灘的富商沒有人不認識費公館大少爺,那時吳易只是個小商人,托了關系終于有幸參加費公館的宴會認識社會名流,曾經遠遠的見過費大少一面。吳易初見費戈時,懾于費戈當年的聲威不敢造次,嚇得兩腿發(fā)軟道歉離去。
第24集
秋霜沒想到趙琴和翁師傅有連系,當趙琴從翁師傅口中知道秋霜竟然在香港時,為了避免秋霜和費戈碰上,立刻先下手為強,派她的司機小四,找了流氓放火燒毀了秋霜棲身的小木屋,秋霜逃過一劫,保衛(wèi)卻身受重傷.那把火不但燒掉了秋霜收羅來待洗的衣物被單,連她的積蓄和小小的蜜餞作坊都化為灰燼,這回秋霜真的變成一無所有了。好像香港的醫(yī)院救人優(yōu)先,保衛(wèi)終于脫離了險境.
趙琴明白吳易怕的是當年上海灘的費戈,在趙琴刻意遮掩下,吳易果然沒有看出費戈已經失去記憶。
紙包不住火,時隔多日,當吳易終于明白費戈已非昔日的上海灘大亨,再也沒有顧忌,買了黑幫殺手,趁費戈外出時將他砍成重傷。重傷的費戈被路人送到保衛(wèi)住的醫(yī)院急救。
第25集
秋霜做夢都沒想到重傷的費戈竟然躺在保寶隔壁的病床,由于費戈頭臉纏滿紗布,一時并未認出。這天,護士小紅拆掉費戈臉上的紗布時,露出費戈的真面目,秋霜的費戈落江未死,欣喜欲狂,遺憾的卻是,費戈失去了記憶,但是,只要費戈未死,哪怕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恢復記憶,秋霜打內心愿意陪他終老。失憶的費戈竟然對翁師傅的西裝裁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,拜翁師傅為師,學起了裁縫.
保衛(wèi)出院后,秋霜已負債累累,身無分文的秋霜被逼得走投無路。這天她到派出所去拿火災后剩下的東西,出來時,一輛高檔轎車在她面前停下來,下車的是香港新任的怡和洋行總裁亨利先生,亨利先生感念秋霜在上海外僑集中營里對他們的照應,重新聘請秋霜擔任怡和洋行亞太地區(qū)的棉紗代理人.
費華想盡了法子,吃盡偏方,就是生不出孩子。陸鳴的父母想抱孫子,給陸鳴極大的壓力,加上費華的不孕,令陸鳴產生了許多聯想,許多不利費華的謠言刮進了陸鳴的耳里,終于,陸鳴瞞著費華在外面養(yǎng)了女人,替他生了一個兒子,費華受此打擊,染上了賭,她名下的房地產一棟一棟孝敬了澳門的賭場.
而秋霜這邊除了當怡和洋行棉紗代理人得到了豊厚的報酬外,也投資翁師傅的西服店.秋霜感于洋行客戶的來去匆匆,絕大多數的境外客戶都只是在香港三五天的停留,那幫洋人喜歡香港裁縫制做出的物美價廉的西裝,無奈在港停留時間太短,想做套西裝也無暇等待,于是,秋霜對翁師傅、費戈提出分工加速縫制西裝,做到早上量身晚上交西裝,今晚量身,明天拿西裝的速度,搶到那些在香港只做短暫停留的境外人士.一時生意大好,西裝鋪越開越大.秋霜、費戈、翁師傅終于過上了豊衣足食的日子,且有余錢送保衛(wèi)進英國牛津大學修習法律.而費戈的失憶癥,卻在一次慶功宴上秋霜醉酒,糊里胡涂和費戈上了床,誰也沒想到兩情相悅的激情,竟然使費戈恢復了記憶。
這天亨利找到秋霜,說保衛(wèi)在英國和小克兩情相悅,希望秋霜答應兩人的親事,秋霜大樂,滿口答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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