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 jxstnc 2020-12-24 11:01 [ 查查吧 ]:ytshengsheng.cn
蘇漾從沒聽過如此厚顏無恥的要求。
紅蓋頭遮住視線,她看不到來人,只能循聲望過去:“王爺,你讓我把你抱進來?王爺說笑了,妾身只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。”
“夫人天生神力,是威名赫赫的女將軍,手能舉背能扛,抱為夫綽綽有余,實在不必自謙,為夫時刻準備著,就等你來抱我了!”
“……”
這往下還怎么接?
能背能扛能打,那是在戰(zhàn)場上,現(xiàn)在是洞房花燭夜懂嗎!她是如假包換的新娘子懂嗎!難道不應該是他抱她的嗎?別人新婚夜你儂我儂,再不濟也是相敬如賓,她倒好,新婚夜要跟夫君表演力大無窮,要不要再舉幾個缸來助助興啊!
不行。
無論如何她得把形象穩(wěn)住了!
哪怕她從沒見過李潛,哪怕她根本不喜歡他,可她今天什么身份?表現(xiàn)的比爺們還爺們,算怎么回事?
她必須嬌滴滴的,要多嬌氣就有多嬌氣!
蘇漾深吸口氣,輕笑出聲:“王爺,妾的紅蓋頭您還沒挑開呢!”
李潛沒當回事,口吻從容優(yōu)雅:“你過來,我給你揭了,方便你抱為夫。”
三句話不離這件事,他還真是惦記上了!
蘇漾簡直要氣暈過去。
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齒,面上仍軟軟的道:“外面那些都是傳言…妾身力氣只比一般女子稍微大點而已,就稍微大一點點。”
“為夫聽說你的那把長刀,是由千年玄鐵鍛造而成,足足有百斤重,而夫人輕松揮動長刀,這可不是稍微大一點點而已。”
“沒想到王爺對妾了解頗深。”
“今天夫人若是不抱為夫,恐怕這洞房花燭夜,你只能獨守空房了。”
還能再不要臉再喪心病狂一點嗎!
蘇漾不是個好脾氣的,她在軍營里作威作福慣了,要不是一道圣旨賞下來,她還跟兄弟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呢!
她本來是不樂意嫁給李潛的,一個被放逐的王爺,能好到哪里去?可她不敢抗旨不遵,到底聽話的嫁了過來,然后不出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,對方果然也是逼著娶的她!可他的不滿意,有必要表現(xiàn)的如此明顯嗎?嘲諷她力大無窮,不像個女子就算了,還明目張膽的以不洞房作為警告,他怎么這么厲害,大家都是強扭的瓜,他哪來的優(yōu)越感嫌棄她?
不識好歹的東西。
還想著做低伏小就能和平共處,現(xiàn)在看來,還是算了,完全沒必要繼續(xù)忍。
蘇漾冷下聲音道:“王爺這是什么意思?好好的日子里,非要撕破了臉皮,鬧得誰都難看?”
她直接把紅蓋頭扯下,一把丟床上,看向門口,憤慨的話瞬間堵在了喉嚨,她表情復雜,怔然的看著他。
男人眼睛狹長,薄薄的眼皮稍微斂起,帶著幾分戾氣,又顯得漫不經(jīng)心,他氣場強大,卻又迷人的要命。
相貌好是好,可他身下坐著輪椅,難道是腿不能行?
說好的只是病秧子呢!
蘇漾這下徹底是生了想死的心。
李潛似乎沒看到她灰敗的臉,善解人意的道:“夫人,興許你不知道,為夫雙腿幾不能行,平日多用到輪椅,以前都是下人把為夫抬進房,但今日是成親夜,就有勞夫人了!”他完全不覺得難為情,氣定神閑的張開手臂,沖她微微一笑:“夫人,抱我!”
“……”
還真讓她猜對了。
日子真沒法過,這怎么過下去啊。
她身為將軍腥風血雨里闖蕩多年,沒人疼沒人愛,本想嫁人了也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兒陪著,能替自己遮風擋雨,結果證明她想多了。
不可能嬌滴滴的,這輩子都別想嬌滴滴了。
她的夫君拿到了本該屬于她的劇本!
蘇漾沉吟不語,遲遲不答。
李潛再度開口,了然的笑笑:“也是,今日良辰美景,讓剛過門的夫人抱不合適,為夫自己來。”
他要干嘛?
蘇漾驚恐的看過去,只見他扶著把手,試圖站起來,然而試了一下,他抖著腿又重重跌坐回去,但他并沒放棄,打算再試。
她頭皮發(fā)麻,無奈的長嘆口氣。
“王爺!”她徑直走過去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:“讓妾身來,實不相瞞,您這樣的,我一只手就能拎起來!”
“哇!夫人當真威猛!”李潛誠心夸贊著,毫不遲疑的舉起了手,一副小媳婦等著被抱模樣。
他長得其實很具有攻擊性,看著便不好相處,搭上這副乖巧的模樣,怎么看怎么違和。
蘇漾驚嚇連連,皮笑肉不笑的哼了聲,彎腰將他抱了起來,只是沒想到,男人看著瘦,重量一點都不含糊。
隔著層薄薄的布料,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肌肉,健壯的骨骼,還有他幾乎燒起來的體溫。
她忽然覺得熱,幸好從門口到床邊不過幾步,她把他放下后,繃著臉,遠遠的坐到了床邊。
李潛看到二人的距離,失笑出聲,他拍了拍身下,招呼她說:“來,夫人,靠近點坐,為夫有話要說。”
“你說唄!說話還非得湊一起?什么毛病?”
“實不相瞞,為夫體弱,有些頭暈,夫人你靠近些,我好倚著你!”
她要瘋了。
李潛腿不能行,身體又弱,她到底嫁過來干嘛的,天天看這只弱雞沖她撒嬌要抱抱嗎?
太可怕了!
她杵著沒動,用實際行動,表示對這門婚事的不滿,李潛也不再強求,而是嘆了口氣,直奔主題:“放妻書我已經(jīng)寫好了。”
“啊?”這下她驚了:“你還要休我?我沒讓你倚你就要休了我?李潛,你不要太過分啊!我名聲已經(jīng)夠不好了,你休了我,讓別人怎么看我?!”
“我知道,你不樂意嫁給我,實際上,我也是被逼無奈娶的你。”
“你有什么委屈的?我堂堂大將軍,嫁到后院來,已經(jīng)夠慘了,還要嫁給你,敢情你還不樂意是吧?”蘇漾不高興了。
李潛糾正她:“不是不樂意,而是高攀不起,我是落魄王爺,怎么能配上大名鼎鼎的將軍。只不過是父皇憐我命途多舛,孤苦伶仃,特意下旨賜婚,而圣旨難違,無人能承受天子之怒,所以……”他抿了抿唇:“不過夫人不必擔憂,我身中劇毒,大夫早就斷言,活不過二十五歲,如今二十二,左右不過剩下三年,這三年里若是我死了,你便可拿著放妻書離去,屆時遇上心動的男子,自可再嫁。”
啥玩意?
他不僅身弱體殘還中劇毒馬上要死?
她到底閉著眼睛嫁了個什么東西?
第2章 湊合過吧
蘇漾整個人迷迷糊糊的,短短一天,驚喜不斷,她還沒理出頭緒,就被塞了一封信,正是他說的放妻書。
她看看李潛,男人沖她笑笑,邪氣的眉眼,此刻驚艷迷人,他笑意灼灼,幾乎燙傷了她的目光。
她忙轉過視線,慌張的去看手中的信。
男人的字是極好的,龍飛鳳舞,張揚肆意,同他這個人的長相頗有幾分相像,放妻書寫的更是情真意濃,字里行間滿含不舍與愛意。
蘇漾看的臉頰更燙了。
她自懂事起,就混在軍營里,又因天生神力,外加那些破事,幾乎沒有男子敢同她表白。
李潛在信中又是愛妻又是心肝的叫她,這誰頂?shù)米“?
她被哄得頭暈目眩,渾身發(fā)軟,手忙腳亂的把信件合上,一時無語。
李潛似乎沒看到她的異樣:“這封信你拿著,若是實在等不及,隨時都可離去,王府不會有人攔你,為夫更不會怨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過,還要委屈夫人待個月余,成親不足一個月便和離,恐怕會惹父皇不高興,到時候你我二人都難辭其咎。”
“……”
“若是連月余都待不了,為夫會想辦法,反正這具身子已到強弩之末了。”
“……”
怎么聽怎么覺得她是渣到家了?
她就算想走也沒必要讓他這就去死吧?
她得多惡毒才能使這種損招,活生生把人逼死成全自己啊!
蘇漾沒回話,實際上不知道回什么。
李潛又說:“對了,你不必擔心,你雖然嫁給了我,但我不會碰你。這樣你便可清清白白,無后顧之憂了。”
人家連退路都替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。
蘇漾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,她繃著臉不吭聲,李潛便借口身子乏力,躺到了床上。
她悄然看過去,見他閉上了眼睛,忙飛快收回視線,輕咳了聲:“你要睡了?”
“累了,先歇歇,夫人還有何事?”
其實沒什么事,可她總覺得心里堵的難受。
開始她真的絕望,真的動了和離的念頭,可她要做的事被他搶先了,明明她也得到了想要的結果,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開心不起來。
如果李潛壞一點多好!
哪怕他不這么貼心多好!
那她就可以理直氣壯的離開,不會有任何心理上的虧欠與負擔。
他坦誠的告知實情,溫柔的替她安排退路,不知怎么,蘇漾忽然想到了這位七王爺?shù)纳硎溃D時更覺心疼傷感。
大越朝的當今圣上越武帝,共生十一子,李潛排行第七,容貌俊逸,天資聰穎,又因是皇后所出,從小備受寵愛,前途無量。
他和前太子是同胞兄弟,關系甚好,本來他如今應該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只因為六年前的那場暴動,改變了一切,包括他的人生。
前太子爺意圖謀反篡位,帶兵攻入皇帝寢宮,名為清君側實則要謀反,后被越武帝一舉殲滅,平反了動亂。
前太子爺自知事敗,在獄中自盡身亡,而皇后被連累進冷宮,沒多久就瘋了。
李潛作為同胞親兄弟,也沒能逃脫,先是被放逐到皇陵守孝三年,而后又被放到西南偏遠地區(qū)一呆又是三年。
要不是因為他被刺殺險些喪命,老太后可憐這個無辜的孫兒,否則還回不來呢。
然而回來了又能怎么樣,他身體破敗,瀕臨死亡,依舊被人鄙夷厭棄欺負,就連娶她,恐怕也是被逼無奈不得已而為之。
因為蘇漾最初得到的消息,是嫁給六王爺?shù)?,直到三天前才得知,要嫁的人變成了七王爺?/p>
想來也是六王爺用了些手段,把她踢給了李潛。
蘇漾嘆氣,如果不是李潛接下這個鍋,她這輩子可能真的嫁不出去了。
她長得是極美,天生神力也不是什么大毛病,主要是命格太硬,沒誰能壓的住。
在李潛之前,曾經(jīng)有過三次婚約,雙方都是訂過親事的,然而那三個人后來卻都出了各種意外,死的死,殘的殘,沒一個囫圇的。
京城里便傳起了謠言,說她克夫,還說她長相兇殘,嚇的所有世家子弟,對她通通退避三舍。
她成了無人問津的老姑娘。
蘇漾對這種事看的很開,都是些沒種的家伙,為了她連命都不敢豁出去,她要來干嘛?
誰知道越武帝怎么忽然給她賜婚了,還是把她賜給自己兒子,他得多瞧不上李潛,打算讓她來克死他嗎?
不好意思。
這回她來晚了。
就算她不克他,他也很快要死了。
蘇漾思來想去,漸漸認識到一個事實,那就是這輩子她擺脫不了克夫的名聲了。
李潛死后她再嫁是不可能了,她也沒打算再嫁,那不如就先陪著他度過最后三年吧。
她還沒有過男人,活一輩子連男人什么滋味都沒感受過,她多虧啊。
李潛是病秧子了點,不過長得好,男色誘人,他倆這對兒強扭的瓜,湊合過得了,她作妖什么?
等他真的去了,那她就重回軍營,在戰(zhàn)場上過完余生。
蘇漾對自己的安排非常滿意。
她推了推李潛,男人睫毛非常纖長,細碎的陰影落在他偏白的肌膚上,雖然病態(tài)十足,但卻美的令人窒息。
李潛似乎睡著了,半晌才緩緩睜開眼睛,聲音帶著些沙?。?ldquo;夫人,怎么了?”
“起來。”她攙著他坐起身,他莫名其妙,還是隨了她,然后他看見她去取了酒杯,遞給他一只。
蘇漾歪頭一笑:“成親夜怎么能不喝交杯酒?這東西是怎么喝的?”她挽住他的胳膊,嘴巴湊過來,詢問他:“這樣?”
女人不知道她有多美,巴掌大的鵝蛋臉上,眉如遠黛,眼若星辰,笑起來又如彎月,勾魂索命。
李潛失笑了,他吊著唇角看她,又紈绔又撩人:“夫人這是何意,當真要嫁給我這個快死的病秧子?”
“那不然呢。嫁雞隨雞,嫁狗隨狗,咱倆處境半斤八兩,我很難再嫁,你很難再娶,不如湊合湊合,就別去禍害別人了。”
他沒忍住笑出聲,贊同的點頭:“夫人心懷他人,高風亮節(jié),你沒意見的話,我一將死之人更是沒意見。”
“那就把酒喝了?”她眨眨眼:“我會陪著你,咱們好好過,你不要總把死掛在嘴邊,不吉利的。”
“好。”
“夫人不后悔?”
“不后悔,沒準嫁給誰都后悔,你到底喝不喝?不喝我現(xiàn)在就后悔了!”蘇漾不耐煩,大男人怎么比她還墨跡。
“喝。”
交杯酒并不太好喝,辛辣的味道激的她眼淚汪汪,很快烈酒蔓延,燒的她渾身熱起來。
她不安又怯怯的朝他看了眼,喝完了交杯酒,接下來是不是該做那檔子羞羞的事情了?
第3章 她才不稀罕
蘇漾在等李潛開口,她一個姑娘家主動喝交杯酒,已經(jīng)夠意思了,這檔子事總不好再親自開口,不然搞得她好像迫不及待一樣。
“困了嗎?”
他來了,他來了,他真的要來了。
蘇漾捏著衣角,心都快要跳出來,她壓著嗓子嬌滴滴的道:“恩…有一些。”
“那我們休息吧。”男人聲音里帶著笑意,讓她不禁浮想聯(lián)翩。
她在書上看過有關初次的過程,也聽小姐妹們說過會疼的厲害,不過她不怕疼,她是將軍什么疼她沒經(jīng)歷過?
“好,妾…妾伺候夫君寬衣。”她羞羞的答。
李潛靠在床頭,懶懶的看著她,女人低著頭,仍可見緋紅的面頰。
他樂的舔舔唇:“怕?”
“啊?”
“害怕我嗎?”他又問。
“不,不怕!”蘇漾搖頭,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:“我怕你做什么!我可是大將軍!你…你又打不過我!”她越說越夸張,為了證明自己不害怕,甚至舉起拳頭給他看,鄭重其事的道:“我一個拳頭打過去,實不相瞞,王爺你會被我捶死。”
“夫人在床上也這么兇嗎?”他若有所思的道:“你這么兇,為夫怎么表現(xiàn)?”
“……”
“好了,不逗你了,來寬衣吧。”
“你再胡說…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。”蘇漾這才意識到,她居然被他給捉弄了,這個死病秧子,居然如此不正經(jīng)!
她擰巴著臉幫他脫衣服,男人的氣息籠罩著她,清冽干凈的男香,夾雜著淡淡的藥味,指尖溫熱的觸碰,讓她越來越熱。
都怪剛才喝的那杯酒!
她暗道,幾乎不敢看他,目不斜視的幫他脫掉了外袍,輪到了里衣卻是再也不肯碰了。
“你…剩下的你自己脫,我也要寬衣了。”
“我來幫夫人。”
“不!”她到底還沒做好準備,難為情的忙拒絕:“我自己來,你身子弱……”
“身子弱所以沒辦法做那種事。”他自然的說:“至少今日不行,晨起剛咳了血,不宜劇烈運動,不會拿你怎么樣,夫人別怕,真的只是幫你寬衣而已。夫人如此害羞,臉又如此滾燙,莫非是在期待什么?啊……”他故意了然的拖長了音:“難不成你想要?”
她藏起來的心思,被他一戳擊中。
蘇漾慌得簡直要跳腳。
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!
一個病秧子話這么多干嘛!
他肯定是故意的!他居然還笑她!成親之夜洞房不是很正常嗎!就算她真的期待又怎么了!
“不許笑!”她惡狠狠的道:“我才不稀罕!誰想要了?你別血口噴人!萬一…萬一你再咳血,我可是怕的厲害!”
“真不想要?”他忽然湊近,吹出來的氣息噴灑在她肌膚上,讓她縮了縮脖子,受驚的往后退,嘴里罵著:“不想不想!”
“若是想要,為夫拼了命也會滿足夫人的。”
“你趕緊閉嘴吧!求求你了!”她胡亂的把衣服一脫,直挺挺的躺床上,受不了他的目光,又扯過被子蒙住了腦袋。
李潛看著身邊的這一條,勾了勾唇,他動作緩慢的躺下,想了想還是說:“夫人不用太擔心,為夫那方面沒問題,哪日身子休養(yǎng)好了,再給你補上洞房夜。來日方長,不急于這一時半會。”
還沒完沒了了是吧!
蘇漾騰的坐起身,嚇的他一怔,旋即她舉著拳頭,惡狠狠的威脅道:“睡覺,不睡信不信把你丟出去!”
“行吧,夫人息怒。”
“睡!”
“哦。”
李潛閉上了眼睛,她盯著他看了會,發(fā)現(xiàn)他擰著的眉心漸漸舒展,很快平緩的呼吸傳來。
他睡著了。
蘇漾重新躺下,從一開始嫁過來的忐忑,到如今浮躁的心漸漸安定下來。
如果嫁給他是天意弄人,那她這次便順了天意,她實在沒辦法丟棄這樣一個溫柔又可憐的人。
她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,別人待她三分好,她恨不得十分還回去。
人說百年修得共枕眠,照這么說來,她和李潛是有緣分的,那就這樣吧,看這段緣分到底把她帶到哪里去。
蘇漾胡思亂想著,等再睜開眼時,已是次日清晨。
她察覺到身邊多了人,嚇的不輕,抬手要去摸枕頭下的匕首,而后忽然想起,她昨天成親了,又訕訕的作罷。
“醒了?”李潛笑著問她:“睡得怎么樣?趕快起來洗漱,等下要進宮請安。”
她揉著眼睛坐起身,見他靠在床邊不動彈,挑了挑眉:“你老早就醒了?怎么不去收拾?”
“等著夫人抱我。”他說的自然:“你還在睡,不方便喊下人進來搬動。”
“……”
蘇漾平靜的哦了聲,她起身下床,光著腳一只手抱起他,然后送到輪椅上,這才去喊下人進來伺候。
她重新返回去穿鞋,聽到李潛沉沉的開口說:“以后不準光腳下地,對身體不好。”
他表情嚴肅,十分認真。
蘇漾微怔,心中浮起異樣的感覺。
她因天生神力,從小就被當男孩子養(yǎng),除了這張臉,其他方面糙的很,第一次有人連她穿不穿鞋這種小事都關心在意。
她別扭的表示知道了,在上妝的時候,余光瞥到他的長腿。
他的腿筆直修長,簡直是腿中極品。
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嗎?
蘇漾鬼使神差的忽然問道:“若是你休養(yǎng)好了,能走幾步路嗎?你的腿是因為中毒廢的?”
“能走幾步路,但撐不了多長時間。”他自嘲的笑了笑:“中了噬心散的,哪個能像為夫活這么久的?只是腿不能行而已……”
“居然是噬心散?”蘇漾驚訝:“如此霸道的烈性毒藥,看來那人果然恨你,就連弄死你,都要用這種折磨人的法子呢,不過,你都是一個被放逐的王爺了,爭寵無望,前途茫茫,到底誰啊這么沒眼光,他害你能得到什么好處?菜雞互啄,有什么勁兒啊!”
李潛無奈的搖搖頭:“他人的想法,為夫哪里知曉,還請夫人罩著為我這只菜雞才是。”
“放心,總不至于讓你被人燉了吃。”她努了努嘴:“走了,這就進宮去吧。”
李潛的病是先天的還是被人陷害?
蘇漾能護住李潛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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