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 蔡二 2021-01-15 10:35 [ 查查吧 ]:ytshengsheng.cn
一條舞裙徹底打破了余冬的平靜生活。
那是妻子田蜜出差第五天的傍晚,余冬聽到敲門聲,等他打開門,只看到一個黑色快遞包裹放在門外,快遞員已經(jīng)走了。
瞅見包裹上印著“舞裙”二字,余冬認(rèn)為一定是妻子網(wǎng)購的新舞裙到了。畢竟,妻子有時會在淘寶購買新的舞裙。
但他轉(zhuǎn)瞬發(fā)現(xiàn),收件人名字一欄,寫的并非“田蜜”,而是他的名字,“余冬”。
帶著疑惑,余冬打開了快遞。一團(tuán)白色映入眼中。
這是一套芭蕾服裝。奇怪的是,它疊得并不整齊,而是皺皺的,像是在它身上發(fā)生了太多的揉搓所致。
快步來到客廳吊燈下,余冬發(fā)現(xiàn)裙子很眼熟。
芭蕾舞裙特有的裙擺由4層絲綢制成,如白色花瓣般張開。這并無特別之處。
不同尋常的是,裙擺與腰身相連的位置,不多不少點綴著三顆珍珠。妻子最常穿的那條芭蕾裙,為了避免與同事弄混,就特意在這個位置縫了三顆珍珠。
沒記錯的話,五天前的清晨,妻子正是將這條芭蕾舞裙疊進(jìn)皮箱,帶著去出差的!
人沒回,貼身舞裙被單獨寄回,是個什么意思?
余冬手一抖,把與舞裙配套的那條白色連襪褲也展開,頓時更是心臟突突跳了起來。
柔軟的白褲襪不僅變得皺巴巴,而且……
余冬再也無法淡定,第一反應(yīng)便是,妻子很可能是穿著這套芭蕾服裝時,突然遭遇到什么壞男人……
最快速度按下了妻子的號碼。發(fā)生了天大的事,也不知妻子現(xiàn)在是否還安好。等待著的每一秒,像是某種東西扼住他一般難受。
好在,響了十來秒后,電話總算通了。
“老公……吃晚飯了嗎?”田蜜那沙沙的,不甜膩但特性感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你還好嗎老婆,沒啥事吧?”余冬急切問。
“嗯,好啊,當(dāng)然……好了,挺……開心的。”田蜜回道。
這次,余冬聽出她說話的間歇,明顯夾雜著喘。
“你在干嗎,氣喘吁吁的?”余冬心里一緊,問。
“能……干啥,晚飯后……隨便……跑跑步。啊呀……”田蜜依然在喘,而且突然鼻子里冒出一聲嬌哼。
“老婆你又怎么了?”余冬眉頭大皺,連續(xù)喂了幾聲,電話那頭卻嘟嘟直響,竟然直接掛斷了!
繼續(xù)再撥打過去,接連幾次都是無法接通。
余冬索性進(jìn)入微信,撥打妻子的視頻通話。然而,響了很久,一樣的沒人接。
現(xiàn)在余冬沒那么擔(dān)心妻子發(fā)生什么意外了,但,另外一種濃濃的、帶著綠光的陰影卻涌上了心頭。
既然田蜜并沒有遭遇不測之事,而且出差還玩得很開心,那么,另外一種可能性就變得很大了……
他仿佛看見田蜜與一個男人獨處賓館,應(yīng)那男人的要求,田蜜婀娜起舞,跳著輕挑翩躚的芭蕾。潔白的舞裙令她修長曼妙的身材展露無遺,旋轉(zhuǎn)著、揮舞著,就像世上最性感嫵媚的那只白天鵝。
時不時,美女天鵝側(cè)過脖子,目光盈盈,向倚在沙發(fā)中的那男人頻頻拋出媚眼。
沒有男人能受得了田蜜這樣迷死人的秋波。果然,那男人經(jīng)此一誘,直接從沙發(fā)躍出,走近翩翩起舞的她,按捺不住地把她按在墻壁。
然后,便是她用迅速加重的呼吸,回應(yīng)著對方……
余冬不敢再想象下去,揉了揉難受的胸口,決定打電話給田蜜的同事,郭姐。
田蜜上班的地方是本市一家不錯的舞蹈培訓(xùn)機構(gòu),全名“麥萊塢舞蹈中心”,田蜜和郭姐都是那里的舞蹈教練。
最近,麥萊塢舞蹈中心組織了一場團(tuán)隊建設(shè)活動,公司上層和員工們一起去了瓊亞島。田蜜曾經(jīng)向余冬表述的是,這次瓊亞之行包括觀光、團(tuán)隊拓展,還會與瓊亞當(dāng)?shù)氐奈璧笝C構(gòu)展開聯(lián)誼與學(xué)習(xí)交流。交流當(dāng)中,免不了會當(dāng)場表演舞蹈節(jié)目,也正因此,田蜜才會把那套常用的芭蕾舞裙帶在皮箱里面。
出發(fā)前田蜜曾跟余冬說過,瓊亞島之行為期一周,也就說,再過兩天她就要回家了。然而,余冬怎么也沒想到,就在這時候,卻出現(xiàn)了這種他最不愿看到的狀況……
現(xiàn)在想來,或許妻子從一開始就是打算借這場遠(yuǎn)赴瓊亞島的機會,與某個外面的男人幽會?而那個背后的男人又到底會是怎樣一個角色?
是田蜜曾經(jīng)的戀人嗎?
又或者,是她網(wǎng)上結(jié)識的網(wǎng)友?
更或者,就是“麥萊塢”公司某個“博愛”的高層領(lǐng)導(dǎo)?
思緒紛亂間,郭姐的電話已經(jīng)撥通。不知為什么,今晚余冬打誰電話都沒見馬上就接的。照例是等了片刻,電話那頭才傳來郭姐似乎有點不耐煩的聲音。
“嗯,那個……誰呀?”
郭檸伶顯然是沒存過余冬的手機號碼。
“我是……”
余冬正要自報家門,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清脆的手掌聲。一個男人的聲音嘟噥著說:“這關(guān)鍵時候,接什么電話呀……”
余冬一陣滴汗。很顯然,自己這個電話打得不是時候,郭檸伶似乎正與人進(jìn)行著某項如火如荼的運動……
如果說這句話只是令余冬感到尷尬,男人后面冒出的那句就直接叫余冬崩潰了。
“就喜歡你這身材,手感是真好,跟小蜜那妞有得一比了!”男人的語氣挺激動。
“小蜜?郭檸伶,他是在說田蜜嗎?”余冬又怒又急,也不尊稱什么“郭姐”了,直呼其名地質(zhì)問對方。
“啊?不是不是,你肯定聽錯了!”郭檸伶總算聽出余冬的身份了,忙不迭解釋,然后慌忙掐斷了電話。
電話被掐斷之前,余冬隱隱聽到郭檸伶半撒嬌半埋怨那個男人的聲音。
手機里余下空茫的嘟嘟聲,就算車禍現(xiàn)場都不會比此刻余冬的腦袋里更凌亂。
尼瑪,打給田蜜的電話,正碰上那種奇怪的喘聲。轉(zhuǎn)而打給郭檸伶,又是無需腦補就能撲面而來的莫名畫風(fēng)……
“麥萊塢”公司這是去搞的哪門子團(tuán)建活動?
而且,剛剛郭檸伶身邊的那個男人顯然也認(rèn)識田蜜,還頗有實戰(zhàn)經(jīng)驗地比較一番,把郭檸伶的身材跟田蜜的身材相提并論!
無風(fēng)不起浪??磥恚衩厝送蝗患膩硖锩鄣钠莆枞?,是大有深意的……
如果田蜜的背叛是真實的,那么,有多久了?
平常顯得多么清純可人的女人,竟然也會背著他做出這種事來……
平時愛得有多深切,此刻痛得便有多猛烈。
余冬不敢深想,等到田蜜從瓊亞島歸來的那一刻,怒不可遏的他,很可能會從廚房抄起菜刀,沖向她……
無力地坐在沙發(fā),余冬呆呆地望向客廳天花板,然后目光下移,自然而然地又瞟向那套純潔不再的白色芭蕾舞裙。
寄來這套芭蕾舞裙的,會是怎樣一個神秘人?
他或者她,想向余冬傳遞怎樣的信息?
是“麥萊塢”內(nèi)部某個員工,不滿于公司高層潛規(guī)則手下的美女舞蹈教練?
更可能的是,某位與田蜜存在競爭關(guān)系的美女同事,出于爭風(fēng)吃醋,而向余冬揭發(fā)田蜜的丑事,借余冬之手對付田蜜?
還可能,是公司風(fēng)流男高層家中的原配,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余冬出面制約田蜜?
余冬很想知道寄件人的真實身份,因為那個人一定掌握著田蜜更多不為人知的秘事。但是,寄件人那一欄他早就看過了,地址、人名全是空白的,只有一個電話,撥打過去也是并不存在的號碼。
余冬唯一能做的,是翻出煙來,大口大口地抽。
以前,曾經(jīng)有一段時間,余冬抽煙抽得特別特別的兇,不要命地猛抽。自從與田蜜結(jié)婚之后,余冬想要改變自己,如同變了一個人,煙能少抽就少抽,能不抽則不抽。
像今晚這樣,一小會兒就在茶幾的煙缸中留下四根煙頭,真是已經(jīng)好久不曾有的事情。
抽到第五根煙時,手機響了,不是田蜜,而是郭檸伶。
“你是田蜜他老公……余冬吧?真不好意思,存過你號碼,后來丟了一次手機。”郭檸伶語氣比之前正常了很多,歉意地說。
不用說,是總算與那男人折騰完了,回頭來給余冬補電話了。
余冬嗯了一下,算是承認(rèn)。
“余冬,你別誤會啊,剛才那什么,我是在試穿新的舞蹈服裝,然后有男同事在旁邊,見我服裝比較顯身材,就亂開玩笑!”郭檸伶果然首先就是開口解釋自己前頭的那種行為。
解釋得有點牽強,甚至,有點此地?zé)o銀了。
“你的身材還用夸嗎,本來就很好的好吧?”余冬順著她的話也夸了她一下,畢竟呆會還有事要問她,“剛剛是哪個男同事在開玩笑呀,我認(rèn)識嗎?”
“你?肯定不認(rèn)識!”郭檸伶像被燙到嘴一般,提高了聲音否認(rèn)著。這讓余冬更加肯定,郭檸伶跟那男人絕對沒干好事,才會如此心虛。
“我聽到他說小蜜的名字呢。”余冬又冒出來一句。
“有嗎?哦,咱們這名字里帶「蜜」的可不只田蜜一個哦。再說,田蜜的身材最好,這也是公司同事一致公認(rèn)的,他順口說一句也正常啊。怎么,有人把姐的身材跟你老婆身材相提并論,你就不高興了呀?姐是比田蜜差點,也沒差那么離譜吧?”郭檸伶嗬嗬笑出來,顯然是想緩和氛圍,同時轉(zhuǎn)移話題。只不過,在余冬聽來,郭檸伶笑得有點兒故作輕松。
“你這說可不對,我聽田蜜在家老是說,嫉妒羨慕你的身材呢。”余冬昧著良心說了句瞎話,然后問,“對了郭姐,田蜜現(xiàn)在和你們在一起嗎?”
“怎么著,手機打不通嗎?今晚應(yīng)該沒什么安排呀。”郭檸伶似乎捏著手機在往外走。
傳來郭檸伶敲門并且喊叫田蜜名字的聲音,但是沒有應(yīng)答。
“想起來了,應(yīng)該是去附近商場買東西去了,之前聽她說身上沒面膜了。估計手機正好沒電了唄。沒事,等田蜜一回來,我馬上讓她回你電話,就說她家寶貝老公想死她了,好吧?”郭檸伶安撫說。
聽起來,怎么都像是郭檸伶臨時編的說辭。
“謝謝郭姐了。你們這次團(tuán)建活動,整整一周,時間挺長的呵?”余冬已完全確認(rèn)田蜜沒在房間,便轉(zhuǎn)換了話題。
“既然出來一趟,當(dāng)然呆久點啦。瓊亞這邊到底跟咱們內(nèi)地大不一樣,咱們還是安排團(tuán)隊活動之余抽空觀光,一周時間還嫌緊湊的了。說實話,在游艇上跳芭蕾,那感覺跟平時太不相同了……”郭檸伶滿是回味。
“團(tuán)建活動還有上游輪跳舞的?”余冬意外。
“那個……幾天前的聯(lián)誼活動了。那并不是這次團(tuán)建活動的主要內(nèi)容,就是小插曲而已。不說那了。這次團(tuán)建主要還是拓展、舞蹈課堂、業(yè)內(nèi)交流之類,其實挺累的,回去好好慰勞一下你家田蜜哈!”郭檸伶似乎并不想具體多說下去。
“那行,郭姐你這些天也怪累的,我就不多打擾你了,早點休息哈,晚安!”余冬知道從她嘴里也套不出更多什么話來了,看樣子,她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的。
郭檸伶也連說晚安,兩人都笑得有點尷尬。畢竟,不管郭檸伶怎么解釋、掩飾,她和神秘男人的露骨對話都明擺在那兒,余冬又不是三歲小孩,哪會輕易相信“普通同事在開玩笑”這種鬼話?
掛完郭檸伶電話,余冬胃里像吞了只蒼蠅般難受。郭檸伶剛剛說挺累的,余冬覺得這倒是句大實話。就她那樣,外出的幾天就是跟別的男人折騰,能不累嗎?
平時他見過郭檸伶,說是郭姐,其實也沒比他大多少,才二十八玖歲,人長得很秀美的那種,舞蹈教練嘛,氣質(zhì)也好。可是誰能想到,就這樣一位自帶幾分仙氣的美女教練,居然打著參加團(tuán)建活動的旗號,背著她老公,跟人在外地如膠似漆。
她家里頭那位,一定還洋洋得意于娶了個多么端莊溫柔、舉止優(yōu)雅的好老婆吧?想想她那滿頭綠油油的老公,也是怪可悲可憐的。
可是,余冬又有什么資格可憐別人呢?
要說漂亮,要說氣質(zhì),妻子田蜜比郭檸伶可漂亮多了,氣質(zhì)也強多了,隨便什么衣裳往田蜜身上一套,再土的衣服都立馬穿出一身仙氣來。
要不是有人寄來可疑的舞裙,要不是打給妻子的那個電話,他余冬又怎能想到,田蜜背地里會是那樣?
正哀嘆著,手機響了,來電顯示是“寶貝小蜜蜜”。自然,那是他存在手機里對妻子的稱謂,甜得不能再甜的昵稱,這時候映入眼簾,卻是說不清的苦澀。
余冬悲哀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,心中滿是諷刺。
這個時候田蜜倒是主動打電話過來了。關(guān)機這么久,算算時間,呵呵,都一個小時過去了,剛好夠田蜜與那男人把事情辦完,還足以從從容容洗個澡,然后干干凈凈給老公回電話來了。
這感覺,太憋屈了。他直想把手機摔到地上,摔個稀巴爛!
然而,他克制住了自己,盡量平緩了一下情緒,按了接聽鍵。
滿是嘲弄的心中,有那么一點好奇。他倒是很想聽聽,接下來,田蜜要開口說些什么。
她會刻意編排出什么謊言,來哄騙他這個蒙在鼓里的傻老公?
還是會緊張慌亂,露出什么馬腳?
電話接通的那一霎那,余冬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還是太小瞧自己的妻子了……
“老公,都是我不好,你沒等急吧?”田蜜的聲音屬于很性感、頗有磁性的哪一類型,不似她的長相那么甜美清麗,但卻軟軟的,盡是溫柔。
那么的若無其事,真夠沉得住氣呀!
“我還以為你不會給我回電話了。”余冬內(nèi)心本想怒吼,什么叫“沒等急”呀?就這情況,擱哪個男人身上能不急?可余冬畢竟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余冬,話到嘴邊,還是忍住了,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,透著失望。
“怎么會嘛,老公!其實你家小蜜蜜剛才比你還急呢,所以,手機一修好,第一時間就急著給你回電話啊!你不會真生氣了吧?別生小蜜蜜的氣好不好!”田蜜拿出她平時在余冬面前最常用的那一招——撒嬌。平時,她只要向余冬撒起嬌來,余冬通常都只有骨頭發(fā)酥、全身發(fā)軟的份。畢竟,這么一個人比花嬌的可人兒,小鳥依人往懷里一偎,再加上這一口一個“小蜜蜜”,連綿不絕的撒嬌,哪個老公能招架得住?
可此時此刻,余冬再沒了沉醉的心情。
“你是說,手機跟我聊著聊著,突然就壞了?”余冬感覺田蜜這謊話編得,還不如郭檸伶那些話有誠意呢。
“難道老婆還會騙你不成?”田蜜恢復(fù)了正常語氣,“晚飯后我不是得運動運動,繼續(xù)保持這魔鬼身材嗎?我就鎖了房間,下到酒店外面的園林里跑跑步。正跑得氣喘吁吁呢,老公你就來電話了。我一邊跑著,一邊和你說話,一個不小心,手機一滑,你猜掉哪了?掉路邊小水池里了!我驚得啊呀直叫,連忙蹲下給撈上來,可是,手機已經(jīng)進(jìn)水打不通電話了。說起來,都怪你呢,哼,賠小蜜蜜手機!”
“那你現(xiàn)在又是用什么在給我打電話?”余冬沒想到妻子倒打一耙,反而怪到他身上來。不過,對她的牙尖嘴利,他也并非第一次領(lǐng)教了。平時只當(dāng)嬌俏、可愛而已,此刻聽在耳中卻又是另一種滋味。
“當(dāng)然是修好了。怎么,還不信?好好好,我這人還在酒店附近的修理店呢,要不我打開微信視頻,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話了。”田蜜說著就把電話掛了。
果然沒幾秒,微信視頻鈴聲響起。余冬迅速接通,躍入眼中的第一個鏡頭并非妻子那張多日不見的臉蛋,而是燈光籠罩,一個透明的玻璃柜臺,柜臺中放著很多或新或舊的手機。
看樣子,是在商場大堂某個角落的手機修理店。
“老板,手機我檢查了,通話正常,確實是修好了。你看多少錢?”田蜜的聲音在一旁響起,顯然不是對著余冬講,而是在跟修理店老板說話。
“也不多收你的。你看我這幫你拆開手機,一個零件一個零件地吹干,挺費時的,一百塊吧!”柜臺后瘦瘦的年輕老板回答,并指了指柜臺上豎著的付款二維碼。
“不用掃,給你現(xiàn)金!”田蜜從小小的手包中拿出一張紅色大鈔,交給對方。
“老公,你看到了吧?好了不早了,我得回賓館去了。”田蜜將手機轉(zhuǎn)向自己,準(zhǔn)備結(jié)束視頻通話。
就在這一刻,鏡頭掃到田蜜面部。余冬感覺她今天的打扮有點怪怪的。一副咖啡色太陽鏡遮去了整個上半部面孔,而鼻子和嘴巴部分又戴著藍(lán)色口罩。這樣一來,她整張臉都是密不透風(fēng),遮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
“老婆你怎么了?”余冬問。
“哦,有點感冒而已,很輕那種,沒大事的。”田蜜說著稍猶豫一下,便揭開了口罩,那秀挺小巧的鼻子,紅潤精致的小嘴顯露出來。
田蜜嘟起性感紅唇,沖著余冬這邊親了一下。
余冬也還了她一個吻。
“好了好了,還有兩天,老婆就回來了。”田蜜重又遮上了口罩。
余冬匆忙間一瞥,又發(fā)現(xiàn)妻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此前從未見過,可以確定,絕不是從家里帶往瓊亞去的。
“衣服買得不錯。”余冬隨口夸了句。
“是嗎?我隨便買的。老公,不跟你聊了哈。”田蜜離開了柜臺。
要掛斷視頻的哪一刻,余冬心中總翻涌著某種說不清的不安,便一再叮囑她平時小心點,然后晚上早點休息。
放下手機,余冬手中便又拿上了煙,坐在沙發(fā)上抽起來。
妻子說是手機掉水池,關(guān)機的那一小時是在修手機。從剛剛視頻通話的過程來看,恐怕是沒有騙他。
一個小時前打電話時,那奇怪的喘氣,以及后來啊的一聲嬌哼,似乎也都得到了合情合理、像模像樣的解釋。
至少這件事,余冬該稍為釋然才對。
可是,看似合理的行為,又透著那么一點奇怪之處。到底奇怪在哪,余冬也說不上。
至于沙發(fā)上那套刺眼、扎心的白色芭蕾服,余冬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電話里向妻子提及。
余冬覺得,妻子極大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舞裙,事后已經(jīng)被人悄悄寄回家中。要是此刻在電話中大聲質(zhì)問,只會提前驚動了妻子,那么接下來的兩天里,足夠妻子想出最完美的說辭了。等她從瓊亞回到家中,面對沙發(fā)上鐵證般的臟芭蕾舞裙,她只會說得天衣無縫,駁得他啞口無言。
只有趁她毫無心理準(zhǔn)備的前提下,突然發(fā)難質(zhì)問,才有可能在她慌張之余,得出只言片語的真相。
只是,神秘寄回的破舞裙,裙上的臟印跡,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真相呢?
余冬不由想起,在嫁給他之前,田蜜那出眾的長相曾經(jīng)引起好幾個男人的靠近與追逐。連他自己后來都是幸福得有點發(fā)蒙,沒想到,自己會成為被她看上的那個幸運兒。
雖然過程多少有點波折,但能夠娶到如花似玉的她,真的已經(jīng)很幸運了。
而那幾個沒能娶到田蜜的男人,會不會心有不甘,采取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刻意破壞、拆散他們倆的婚姻?
如果是這種真相,余冬一定會揪出幕后的人,毫不手軟,讓對方嘗到代價。
可是,萬一是另外一種真相,是田蜜自己婚后不甘寂寞,在外招蜂引蝶呢?
余冬真的不知道,一旦真相挑破,面對難堪的現(xiàn)實,他會不會發(fā)瘋……
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妻子的舞裙被揉捏的不成樣子,跟蹤后居然發(fā)現(xiàn)嬌妻重大的秘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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